人有言,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先生您隐居于此,会被人发觉也不奇怪。”姜眠想要激他,慕容其景来来去去却就这么一句话。
“多说无益。我还是那句话,你早些下山吧。”
“先生您不会寂寞吗?”
“寂寞什么?我过得挺好。”慕容其景抚了抚胡子,神色淡然。
“您只能用自己的左右手对弈,不能享受与他人博弈之乐。且您的棋艺将就此失传,不遗憾吗?晚辈猜想,嵇康当时叹广陵散时的心情,便如我现今叹您的棋吧。”
“你不必多言了。”慕容其景转了身就要离开。
“您不想写下棋谱,让自己的棋艺流传于后世,让子孙都可享受对弈之乐吗?”姜眠紧追了几步,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那略显苍老的身影只略微一顿,便继续坚定地往前去了。
“先生。”
姜眠退几步站在了山崖边,她往下望了一眼,满是云雾遮眼,看不清下方的深浅。
“你这是做什么?”慕容其景皱了眉。
“我信人心本善,所以我信先生。”
慕容其景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