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我还真看不穿。
    当年在京城里头,秀活手艺出众的都是瓷器大家,有这个眼界,才敢在古瓷上头动手。既然尹银匠的老本行是焗瓷,那他和五罐之间终于有了直接联系!
    我暗自庆幸。尹银匠的这个破绽,其实根本不算破绽。若非对金银器加工和瓷器都有了解,根本看不出来。银器是我本家的学问,焗瓷的事在《玄瓷成鉴》里写过。多亏了药不是逼我恶补了一阵,这才侥幸有所发现。
    果然,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
    当然,我没跟莫许愿说得太细,她一个局外人,未必能听懂。我跟她随便说了几句,打发回家了,不然她又会多出什么奇怪的联想。
    到了第二天,我又来到八字桥附近。不过我这次没有贸然靠近,而是远远地在巷子口偷望。我看到尹银匠打开房门,搬出工作台,这才放心。
    我原来最担心的,是他被我撞破了隐事,连夜潜逃。绍兴我人生地不熟,可没地方找他去。
    巷子很偏,我偷偷监视了他一上午,一共也没几个人路过,停下来找他做东西的,更是一个也没有。手工银器这一行,真是江河日下。其实不独银器,所有的手工艺人,如今日子都不好过。现代工业和科技发展太快,让他们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我甚至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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