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
    无聊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它可以稀释掉人类的一切情感。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可能坐上十几个小时火车后,也开始互相厌恶。一对仇敌,如果没办法干掉对方又不得不共处,也聊得起天来。
    等到车子终于停下来,龙王的家底我都摸得差不多了。东北人,三十五岁,当过兵,因为斗殴伤人被判了几年。一个狱友把他带上盗墓这条路,靠一膀子力气混得不错。后来他跟的老大折了,就自己带着一帮兄弟单干,却捞过了界,惹恼了当地地头蛇,几乎被打死。幸亏撞见了柳成绦,把他救下来,从此跟随左右。
    再给我俩小时,我连他爱吃什么、内裤什么颜色都问得出来。
    “没什么心眼,易怒,挺重小团体情义。”这是我对他的判断。
    车子停的地方,应该是某座山中,我的耳边可以听到阵阵山风呼啸。我们下车之后,前方不远就是一座三层的小白楼。楼体很旧,但墙壁却重新粉刷着白漆。楼顶装着一盏大功率的照明灯,灯光居高临下地照射下来,却只能笼罩在楼前的停车场范围。一根大功率天线竖在楼顶,好似招魂的旗幡。
    此时周遭一片阴森森的黑暗,没有半点光亮,有若置身墓穴深处。这么一栋惨白小楼突兀地矗立其中,俨然一座墓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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