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才出这档子事儿。按说明清混杂,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摆放得当,也是一景儿。可前头有了紫檀炕几,旁边还搁着螺钿八扇屏,香几和圆凳居然邻次而放,这连道理都不讲了——香几那是放香炉的地方,重在不显而沁,谁请客人落座还坐在炉子旁边?又不是炼丹的童子。”
    要不怎么说隔行如隔山呢,我们俩原本觉得那布设很有意味,可落到沈云琛眼里,却处处都有问题。我循着这个思路去想,发现确实有种拥挤的感觉,“三顾茅庐”瓷罐附近簇拥着四五件家具,不像家具摆设,更像是仓库保管。
    沈云琛道:“原来呢,我以为是下面人不晓事,不懂摆放的规矩。可我后来仔细检查过一下,发现那瓷罐附近的家具大有深意啊。”
    我和药不是对视一眼,知道关键之处来了。
    沈云琛道:“你们知道榫卯吧?”我们俩同时点点头,这是木器行常识中的常识了。木器的不同构件切出凹凸,凸者为榫,凹者为卯,榫卯相接,就能固定结构。高明的木匠,不用钉子不用胶水,光凭榫卯就能造出结实的家具来,严丝合缝。
    沈云琛手里一翻,亮出一张图纸,上头都是一些小部件的榫卯示意图。她说道:“榫卯一阳一阴,看似简单,其实里面千变万化。每一种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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