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太高,馆长立刻就会开始操作,把“尉迟恭单骑救主”青花罐做成一件赝品,交到我们手里。为了拿到一件真东西,居然要先把它说成假的,这件事真是充满了讽刺。
    药不是刚要开口,我却一扯他袖子,无比严肃地说:“这不行。”药不是一愣,不明白我为什么拦住。我抢先一步,对馆长道:“您说得对,博物馆不该允许文物倒买倒卖,它应该留在这里。”
    馆长没料到我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还以为有什么深意。我又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他像是看神经病一样打量了我几眼,满脸阴沉地走开了。馆长倒不担心我们去举报他,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滴水不漏,挑不出任何错。写成笔录,完全是官方口气。
    等馆长离开后,药不是看向我,脸色也不太好:“你最好有一个解释。”我吐出一口气:“我说过了,从博物馆偷文物出来,这是犯罪。”
    药不是有点恼怒:“我们是从博物馆手里收购废品,就算出事,也是鉴定专家和馆长玩忽失职,与我们没关系。”我回答:“法律或许可以规避,但良心可过不去。如果咱们玩这么一手把青花罐骗出来,那和老朝奉有什么区别?我们还怎么好意思去反对他?”
    这真不是我忽然变成道德家或者圣母,这只是我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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