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哽咽起来。
    和我那天猜想的一样,柳成绦自幼孤僻,只有在老朝奉这里才能找回认同。他这么失态激动,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孩子式的惊慌更准确。
    大喇叭沉默片刻,声音复又响起:“傻孩子,你想得太多了。我说和小许有渊源要了,又没说要放过他。安心去准备吧。”
    柳成绦眼珠一转:“好,听你的。但许愿我得带走,去打捞08号上去减压。他和药不然别凑一起,我不放心。”我心里一沉,原本我还打算跟药不然同处一个减压舱,有机会对话。想不到柳成绦疑心这么重。
    “随便你。”药不然却丝毫不以为然,转身就走。我看到他背对着我,做了一个手势。这手势很隐秘,可以视为生死一诺的一个简易变种。
    他在水里说“先上去,相信我”,现在是在提醒我他会信守诺言吗?药不是给我讲过药不然初中的故事,他可以不动声色地把转学生赶走,现在他又在筹划什么计划?我摸摸潜水袋里的凸起,茫然得很。
    很快柳成绦押着我转移到打捞08号上,途中我了解到,两条船的乘员都被海盗们给控制了,所幸暂时无人伤亡,分别关在底舱里。
    他连脱下潜水服的时间都不给,把我恶狠狠地推进减压舱里,“砰”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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