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退了数步。
    眼看他就要踏上甲板,我急中生智,从口袋掏出那价值万金的柴瓷茶盏,用尽全身力气砸到他的额头。瓷性脆,但瓷性也硬,这柴瓷虽然号称薄如纸,砸在脑袋上也绝不好受。
    我估计有柴瓷以后,舍得拿它当武器砸人的,可能我是头一份。
    柳成绦挨了这一记砸,头上迸出一团血花,不由得大声惨叫起来。而那精妙绝伦的莲瓣茶盏,也因为这强力的冲击,碎掉了半边莲瓣,瓷碴儿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我见势又砸过去,这次那半截断碴儿正好刺中他的右眼,又是一团血花爆起。
    柳成绦也真是悍勇,受到如此重创,他不退反进,竟是硬生生往上面冲,满头鲜血,形如恶鬼,一把卡住了我的腿,试图借力上甲板。我举起手里那半件柴瓷,阴恻恻地对他说道:“还记得北京老院子里那棵槐树吗?”
    柳成绦愣了一下。我旋即说道:“那些被你烧成瓷器的人,可都跟来了。要把你往海底拽呢。”这话柳成绦本是不信的,可此时他受到重创,心情激荡,海面又逢大变,手掌不由得一松。我突然指着他身后大笑道:“刘月,他在这儿呢!”
    一听这名字,柳成绦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我趁这个机会,奋力一推,他直接掉入海中。
    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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