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离吓得小脑袋一缩,一步一步挪了进去,糯糯地说:“睡、睡过头了。”
傅岩的脸更黑了,粗着嗓门说道:“你还能干点什么?给我坐回去!”
巫离吓得一激灵,快步跑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看热闹的学生们窃笑,很开心看她被骂。
聂修文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鼓着脸颊摆弄着手里的符纸和朱砂,看着很是沮丧,但有一点,她没哭。
自家表姐有次被长辈训斥了,委屈地捂脸就哭,他对此印象深刻,以为女孩子都喜欢哭。
巫离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本来就是自己睡过头迟到了,授课师兄没体罚已经很好了,她年纪虽小,但有些道理却还是懂的。
傅岩凶狠恶煞地扫视了一圈,看着还在笑的弟子们大吼了一声:“笑个屁!你们还有脸笑!今天的符篆有一个画出来的么?!”
一群半大的孩子紧忙低头,不敢再放肆。
这里的弟子没有不怕他的,包括世家子弟。
来之前家里长辈们特地嘱咐过在宗内千万不要得罪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傅岩。
家里说,此人行事无所顾忌,谁都敢揍,因其符篆天赋过人,所以没人愿意得罪一个符篆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