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在杭州时一样,他们大房的院子位于侯府中间,只在谢定主院之后,二房三房分了东西两院。这让谢澜音心里多少舒服了些,不提父亲的世子爵位,父亲现在与三叔都任六部郎中,官职是平起平坐的,看来祖父并没有偏心到将最好的院子给陈氏的儿子。
谢澜音并不反感三叔谢律,相反还很亲近那位文质彬彬的三叔,但她习惯用祖父对待父亲与两个叔父的态度判断祖父是不是偏心陈氏。
“爹爹,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进了屋,谢澜音依赖地坐在父亲旁边,不解地看着他,想到愤慨处,眼里落了泪,靠到父亲怀里道:“薛大哥没回来前,我们都以为爹爹跟大姐回不来了,你不知道我们多害怕……”
谢徽心疼坏了,只是他不擅长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来,这会儿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轻轻拍拍小女儿的背,轻声道:“是爹爹不对,让澜音担心了,不过澜音放心,以后爹爹绝不会再让自己出事。”
他知道,在外面那一年他有多想她们娘几个,妻女就会有多担心他们。
父亲避开祖父不提,谢澜音彻底咽下了那口气,紧紧抱着依然康健硬朗的父亲,好像也不是很在意曾经的怨恨了。父亲活着,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她比任何时候都满足。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