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难不倒你,不必在二哥面前装傻。其实你都明白是不是?”施予看着眼前还不到他肩膀高的义妹说。
殷玉珩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来辩解,为了看起来不那么厉害,便磕磕巴巴的背《学而》,想不到施予还是看了出来。
“若你是男儿,到书院和夫子学本事,说不定以后会考个进士回来。”施予虽是玩笑的语气,但神色却无半点糊弄之意。
“二哥,你别取笑我了。娘说只要认得几个字,不做睁眼瞎,出门在外不被糊弄就成,我那点小把式哪敢拿出门到学士们面前卖弄。”在家里,施予是殷玉珩唯一不敢糊弄的人,许是他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经历,有着与年龄不同的稳重聪慧。哪怕她多活了一世,也不敢小觑。
施予笑了笑,像极了春天融化的冰雪,“以后不必瞒着二哥,二哥会为你保密。”
装不下去,殷玉珩只好点了点头。
次日依旧是阴雨天,好在出门时雨已经停了。殷玉珩跟在抱着箜篌的施予身后,一路到琴行,接受不少人打量审视的目光,平日里左右街坊都爱说他们一家子的闲话,但从未用这种直接□□的目光看他们。殷玉珩奇怪的想着,难道又发生了和他们家相干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