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我有些想起来了。”李淳一认真地看看它,“所以之后一直是宗相公在养?我依稀记得宗相公那时候去了边地任职,莫非将它也一道带去了吗?”
七年他经受历练、仕途辗转多地,难道还随身带一只盆栽?
“怎能不带?若我不养,它就只能死了。”他说得一本正经,措辞唬人:“我对殿下的物件,可是一贯的长情。”
“我信。”李淳一低头继续排演木块,语气诚挚:“相公说什么,本王都信。所以本王想问一件事,请相公慎重回答我。”
宗亭眉棱骨轻挑了一下:“问。”
外面雨声渐缓,楼下也安静了。皇城内醒着的人寥寥,灯也都一盏接一盏地熄灭。李淳一停下手中动作,拈了一只木块悬在盒子上方,抬起头不急不缓问宗亭:“为何陛下会突然召我回来,当真只是因为大寿吗?”
女皇素来不爱办寿辰,今年却说要大办,且还借此机会将她召回,有反常态。她心中有一些揣测,但她想听听宗亭的说辞。
“皇夫身体每况愈下,据说已难回天,陛下之所以大办寿辰,大约有为他冲喜的意思。而大寿之际召殿下回来,臣也觉得没什么不妥。”
他讲得轻描淡写,李淳一听完不置可否,手中最后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