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似还有歌舞,而这殿中却只有她母女二人,因为疼痛精疲力尽。
她声音缓下来,显得更无力:“你走吧。”
李淳一起身,再次深伏,弓着身退出了大殿。
宫灯摇晃,连影子也跟着摆动,李淳一转过身,沿着寂寥庑廊前行,等下了台阶,避开了守卫与内侍,她抬手抹掉眼泪,低头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口腔里的伤痛不足为道,耳鸣也不值一提,她更没什么值得哭泣,哪怕挨了耳光几乎被捏碎指头,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又怎会真正哭呢?
眼泪只在逢场作戏时有用,这是她很多年前就明白的事。
女皇今日流露出来的懊恼与负疚,实在难得一见,但对她来说,却是转机。
她不确定女皇今日这反常到底是为何,但她猜这与她死去的父亲或许脱不了干系。当年的事,宫里人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传言可有数种,但真相却只能有一个。这真相被捂得严严实实,其中情委大约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
她反复筛选确信的部分是,当年直到临盆前一日,女皇与她父亲都十分恩爱,反目几乎是一夜之间发生的。那时她迎着朝霞降生,而她的父亲枕着前一晚的雨夜,长眠于世。
此后她被交由宫人在掖庭抚养长大,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