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控物价到控制田亩兼并,这会议也随夜越来越深入,最后寿光县令又道:“寿光县内已现疫情,下官一路过来时,也见有不少流民死于途,倘不加管控,只怕要酿成大祸。”
话题终于讲到疫情上,颜伯辛年轻面庞上显然更加沉重,但他仍无一丝一毫的气馁,有条理地回道:“各县乡要遣专人掩埋无主尸骨,病死家中的则由家人收殓埋葬,但不得停灵;倘能借寺庙的就借寺庙,不能的要单独设立病坊,不得探视、随意出入;即日起青州的十三位医学生会下各县遣发药方,张贴告示,周知百姓进行防疫。”
“粮食紧缺,这药恐怕……”寿光县令脸上又显出忧色来。
“给百姓的防疫方不会太复杂,最多一两味药,药材也不能是稀缺物,这样易记,平民百姓也更易获得。”李淳一看向坐在最末的那书吏,书吏赶紧将纸笔递上。李淳一提笔写完,起身推至案中央:“此方是太医署确认有效的,且之前淮南水患亦有使用。”
颜伯辛至此已不打算再翻手下的簿子了,他用余光看了眼李淳一,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受。李淳一仅仅说了两件事,然在这两件事上的想法却与他心中所筹谋的出奇一致。
他心中的偏见愈发动摇,但最后陡地回神,看向一众沉默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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