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与颜伯辛迅速交换了眼色,将说服崔明蔼的重任交给了他。
崔明蔼见她随执事离开,瞥向颜伯辛,一脸的不热情:“你这是借粮借到老夫头上来了。兖州的粮子自己吃尚不够,如何能再分给齐州府,何况元家那,借过去还能收回来吗?也不动动脑子。”
“舅舅,兖州的粮至少能吃到今夏,齐州却是连接下来半个月都无法熬过去了。”
“熬不过?”小老头眼中迸出一缕精光,反问中带了一声讽笑:“熬不过还会如此坐得住?只不过死的都是贫民百姓不要紧,左右榨也榨不出油星了。大户个个活得极好,私兵恐怕也不愁饿死。反正齐州府毁了,他挪个地方仍能不伤元气地活,百姓死活算个屁。”他鬓边一缕银发被灯笼光照得反光,又随晚风拂动,竟无端惹起怒气来。
那手里的珠串子转得更急了,似在努力平息这勾起来的不快之意。
颜伯辛道:“他不顾贫民死活,舅舅难道就能看着齐州百姓就此毁减下去吗?”
“我只做分内的事。”崔明蔼出手点点齐州府方向,“那边对我而言已是越界的事,管也管不着。”
“齐兖毗邻,休戚与共。齐州灾民流窜,也必影响兖州,倘若见死不救,只怕兖州也遭殃。”
颜伯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