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是谁递来的?咱们的内应是谁?有没有办法弄死那个姓于的?”
他一贯的沉不住气,甚至有些天真——凭他二人单枪匹马,哪怕城中有内应,也并不能扭转这局面。
宗亭道:“于恪在我出现之前,不会杀舅舅与阿璃。”他似乎深谙于恪为人,十分笃定地补充道:“单单让舅舅束手就擒,他的目的还未达到。只有弄死我,他这位置才坐得踏实。舅舅与阿璃都是极好的人质,他怎么舍得轻易杀了呢?”
武园抓抓头发,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却皱眉道:“就算你讲得对,那现在要怎么办?”他说着又拍拍胸脯:“我杀人反正是很在行的。”
“莽夫之勇。”宗亭道,“你就在这待着收信,盯着城内的风吹草动。若于恪突然变卦,你到时候再冲进去和他鱼死网破,好歹挣一口气。”
他分明是将武园晾下了,自己收拾了包袱带上帷帽即要出门。
武园手握剑鞘一横,挡了宗亭问:“哥哥,你是要抛下我吗?你要到哪里去?”
这家伙实在太烦,宗亭忍下打他的冲动,简促回之:“玉门关。”
“那地方正与吐蕃打仗乱得要命,你去那做什么?!”
“白痴!”宗亭忍无可忍巧妙将他撂倒,只留了一句“好好待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