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言罢上车,颜伯辛抬头看她:“殿下请多保重。”随后往后退一步,地上的尘便随着车驾的奔行腾了起来。
车驾行出了宽阔大道,往西奔向关中。
离长安愈近,谢翛也越焦虑。他与颜伯辛有一样的担忧,总觉得不能让元信活着回到长安,但李淳一太沉得住气,谁也摸不准她到底何时打算下手。
这一日元信刚被灌完药,队伍停下来歇息。谢翛趁着用饭的时辰劝说李淳一:“元信当初在马球场上设计殿下与宗相公,令殿下吃了那样大的苦头,且让宗相公从此残废,仅这私仇都够了,又何况他欺瞒朝廷、对山东百姓那般不仁。”他紧接着又道:“殿下若怕脏了手,臣来解决。”
外面天色将暮,李淳一不答,只让他安排大家在邸店住下。
谢翛无奈皱眉,只好起身去忙。
这时忽有急信传来,李淳一借着案上烛火展信,眼中闪过惊色。
信是颜伯辛寄来的,他在信中坦陈,在她离开之际,就已经以她名印写了奏抄上陈,眼下那奏抄应当已到了女皇手中。
最后他附上奏折抄本,李淳一阅毕眸光骤敛,那奏抄上竟然是说元信在途中死了,且因防疫需要,尸体不能留存,因此已经火化。
他这是怕她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