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的导.火.索。
女皇需要他,需要此事来表达她强势又坚决的对抗。除此之外,还有未出生的那个可爱孩子,也同样需要他。
抛开这些,还有两人之间难言的情愫。尽管女皇不擅表达,心中喜恶悲欢也习惯深藏,但那段时日,她无疑是难得真正开心过的。
林希道没有将她看作帝国的一个符号,而是给了她理解与尊重,将她看成了一个完整的个体。对女皇而言,那是人生中再不会有的“身为人而活着”的日子。
而诸事越美妙,往往越接近虚无缥缈,最终便不可逆地走向了悲剧。
腹中的孩子即将临盆,这样营营得来的短暂美好,似乎也要随羊水一道破裂,之后便是撕心阵痛。
就在这个孩子出生前不久,皇夫从山东回了京,递了一沓铁证到了女皇面前。
天气变差了,局面也在一瞬间变得污秽不堪。女皇甚至都没有能够看完,撑着足月的孕体站都无法站起来,忽然就偏过头剧烈地呕吐了起来。
那恶心发自肺腑,逼乱理智,让她无处可遁——
皇夫异常冷静又温柔地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头,耐心抚摸她满是狼狈与惊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