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他顿了顿,敛着眼睛,“长大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法律上我已成年,在长辈眼中我早已长大成人,能独当一面。我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欲望,了解自己的局限。我也能理解他人,理解他人的欲望,理解他人的局限。
我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生活、情绪、价值体系,我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看法,也渐渐不那么冷感它,近排的表现你也看在眼里。
我是个成年人了,我会洗衣做饭,我也会为你洗衣做饭。
可直到刚才,我还像个学龄前儿童一样,学习成语。”
李银禾受他影响,情绪低落。
“什么?”
不远处一辆洒水车经过,没有悠悠扬扬的音乐声,只有单调的喷水声,却还是让她错过骆少秋的低语。
她回过头,“你说什么?”
对上骆少秋的黑眸,有几分心惊。
他的眼神很复杂,含着生气、埋怨。
片晌,他慌乱的转移目光,不知滑落到某处,再望回来,恢复一贯的冷漠。
那个成语他最终还是没说,毕竟‘离人就己’也不是一个成语,只是很贴切此时此刻的心情。
如此打量他的神色实在很高难度,她再度说:“先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