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拧着一双秀眉进来同她说“云婵去了”的时候,也未能激起她脸上一丝表情。
“怎么去的?”她问。
柳月答:“悬梁自尽,还没过一个时辰呢。”
她眼眸轻转,淡漠道:“好歹是侍候王爷一场的人,身后事好好给她办了吧。”
柳月应下,又问:“王妃……那王爷那里。”
“你只管去办事就是了。”她不紧不慢的说着,伸出雪白纤细的手指捏了块桃花糕悠悠然地吃了起来,那份贵气与冷傲扑面而来,高高在上的矜贵感让柳月觉得有几分呼吸困难。领了令之后便返身退出,直到出了门,她才察觉出自己心跳的有多快。
云婵的死未在府里激起一分风浪来,只是背地里幸灾乐祸的就多了。薛长歌在听了沉洛衣让人好生办云婵后事时,恶狠狠的道了声虚伪,后又满脸笑容的呵呵笑了起来。
彼时,云婵得宠,连她都要礼让三分。云婵生前恃宠而骄,傲慢无礼,她是仗着受宠,连她这个管事的侧妃都未放在眼里。现在她一去了,薛长歌心中舒坦无比,冷了好几天的脸终于又有了笑容,唇角总是不自觉的勾着。
她抬抬手,满脸笑容可亲,“给厨房说一声,今儿个晚膳多做几道我爱吃的菜,再上一道白酒来,今儿个,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