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尸身早已僵冷。
“我甚至,根本都无法相信是我亲手害死她……”郑越掩面凄然道,“开始我日日恍惚,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场噩梦而已,醒了就好了,于是我照旧发了疯一样地给人画像,忙起来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这般麻痹自己。直到那日你们来画馆,把我收起来不愿再看到的画像和绣帕抖了出来……”
说到这里,他懊恼地伸手去揪头发,整个人看上去苍桑至极,与初见时那副清秀干净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那绣帕上的杜鹃花,是我最初绘给她的底样,她除了赌气送出去三条之外,绝不会送给别人,且你们句句直指她,所以我大概猜到是衙门中人。你们走后,我翻开那堆画卷看了许久,才终于想明白。”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们,面色突然沉静得可怕,那绝望的神情,我似乎前一晚在杜轩身上看到过。
他忽然施施然笑起来,轻抛一言,却似千金重。
“既无缘相守,便生死相随吧。”
无缘相守,便生死相随。
这话好似爱人之间时常会许下的山盟海誓,我从不知是否有人这样兑现过。
但这一刻,我看着郑越说出这句话,为何听得心中如此难过……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