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安抚他,必然要花一番心血,怕就怕,他不仅想要官位,连公主还想一起要。
纪无咎伸出手来,轻轻地揉了揉自己发胀的眼球,心中的郁气,是连着安稳的夜也没办法抚平的。他跟往常一样,走到甘露殿门口,身子一转,从高高的宫墙上面越过去,身子轻巧得好像一只燕子,连半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迟迟寝殿的烛火已经熄了,只留了两盏守夜的灯。里面枝枝楞楞,看上去好像一个巨大的怪兽一般。纪无咎站在她的窗下,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这样站在她的窗下,隔着一层窗户纸,望着看不见的她。这是他这些年来唯一的安宁。也许,这唯一的安宁也会在不久之后被人拿走,那个时候,他连这最后一点儿奢望都成了空谈。
一想到这个,纪无咎的心就没有由来地空落,今生跟她相守仿佛已成空谈,他这种愿望一说出来,恐怕就连春寿都会以为他是在发疯吧。可是怎么办呢?他如此爱一个人,这些年来,爱迟迟仿佛已经成了跟吃饭喝水一样的习惯,突然叫他戒掉这样的习惯,太难也不能。
站了一会儿,纪无咎只觉得肩膀上的露水越来越重,他今天才刚刚打消李湛对他的怀疑,可不能病了,要不然今天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他转身要走,刚刚举步,背后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