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健在的弟兄们都让我过来好好看看世子。”他满怀欣慰地打量了一番纪无咎,不无感慨地说道,“当年我们走的时候你还在襁褓之中,没想到如今再回来,却已经是这样一副境况了。”他看着纪无咎那张脸,那样的风姿,那样的家世人品,可惜…..他如今这副样子,不知道他父亲泉下有知,该有多伤心。越青越想越觉得遗憾,越想越觉得伤心,不由得再一次老泪纵横。
纪无咎猜到他在想什么,不在意地笑了笑,给他斟了一杯茶,说道,“越叔叔大可不必如此。如果不是带着这副残身,恐怕当年我师父根本就不能把我带进宫里。”他说的是事实。当年那人有意斩草除根,又跟先皇联手,能用死尸把纪无咎从天牢当中换出来就已经是费尽心力了,更何况还要把他平安带进宫里。如果不是用了宫刑,把他充作了小太监,恐怕终其一生他都不能踏入宫门半步。
当年的凶险,越青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光是想也能猜到一二。纪无咎的师父秋叶太监是何等惊采绝艳之人,他当年如此受先皇宠幸,若是有办法将纪无咎平安带出,怎会让他如此?
越青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在安慰纪无咎还是在安慰他自己,“也罢,这原本也就没什么相干。”可心里想的却是,纪无咎到底是旧主唯一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