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就那么搭着王东的肩膀指手画脚地在那嘟囔,嘟囔着嘟囔着,忽然就哭了出来,六十岁的男人了,哭起来却肆无忌惮的,拉都拉不开,一直拍着王东的肩膀。王东低着头耐心地听着,却不作声,脸上都是泪。
王妈妈对他大伯母说:“他今儿是高兴呢,高兴才喝这么多。”
“四叔心里难受啊,”王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可是难受,我也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你了,你……要善待他,将来四叔这些,全……全都是你的。”
王妈妈看他越说越多,就上前去拉他,王丽也跟着喊道:“爸,你喝多了,这还用说么,东哥将来肯定照顾我跟王语,我们堂兄弟姊妹他都会照顾,您不用说!”
酒席结束,王东也喝得醉醺醺的了,理智虽然还在,可是步子已经很乱了,王妈妈她们只好自己踉踉跄跄地把王父扶到了车上去,外头下着雨,他大伯大伯母上了一辆车,王父她们上了一辆车,他们进了车里面,王丽就退了出来,说:“小妈,你们先走,我去送东哥。”
车子渐渐走远,王妈妈看着还一直在发酒疯的王父,默默地搂住了他,将他搂在怀里,说:“我知道你难受,你想哭就哭吧。”
王父埋在她怀里,身体轻微抖动,王妈妈抚摸着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