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了病,她心里也不安。
把人劝走了,江妈妈叹了口气,推开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老夫人睡着了,江妈妈拿了凳子坐在边上,不时掖掖被角,手里拿了件秦牧隐的衣衫,慢慢将其中刮破的地方一针一线补上。
老夫人醒了,外天灰蒙蒙也看不清什么时辰了,直起身子,偏头看着江妈妈,嗔道“都说光线不好不要做针线了,隐儿娶了媳妇,你把衣衫拿到画闲院,他媳妇会做!”
江妈妈收了最后一针,拾起剪刀,贴着衣衫把线剪断,歪头,笑道,“我眼神还好,整日不找点事儿做都闲出病来了!”
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理顺了,叠好放在凳子上,收拾好针线,搁到旁边针线抽屉里,伺候着老夫人穿衣,说起黎婉来,“我瞧着那孩子性子比前些日子看着沉稳了不少,说来陪您说说话,我打发她走了,淋了雨,身子又穿得单薄,真生了病,您要多久才能抱上小少爷,她说晚上来,我也帮着辞了,来日方长,心真要是个好的,总能看得出来!”
江妈妈把衣摆的褶皱理平了,直起身子扶着老夫人坐下。
每日被伺候着,老夫人也忍不住揶揄,“你还说闲出病来,光伺候我,就有得你忙了!”老夫人坐在铜镜前,细细打量着眉角,“看吧,总说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