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在屋里碎碎骂了江妈妈一通,这事传到了江妈妈耳朵里,以至往后,江妈妈背着老夫人,没少对她横眉冷嘲热讽,她心虚,只能当没看见,缩着脖子做人。
傍晚,秦牧隐从外边回来,他的习惯是先回书房换衣衫,走到院门口,那里有好几人,全康站在一侧吩咐他们往里搬花盆,墨绿色花瓣状的花盆里,枯萎光秃的枝干直突突竖着,毫无生气。
视线往里,黎婉站在走廊上,手伸得直直的,不停比划着。
走廊下,两个人前后抬着花盆,左右挪着,光洁伸展的枝桠间,隐隐露出黄色的花骨朵。
秦牧隐敛目,全康做事谨慎周全,该是黎婉要种腊梅,他寻了不同的品种来,黎婉吩咐小厮放在窗户边的,正是结出了花骨朵的腊梅。
估计是小厮一直没放对地儿,她的眉蹙成了一团。
见着他,全康躬身行礼,其他人也停了下来。
秦牧隐摆手,“不用行礼了,把夫人吩咐的事做好!”
径直走上台阶,目光逗留在她冻得通红的手上。
“全康,你来安置快开花的这几株!”说完,秦牧隐进了书房。
黎婉愣在当场,前一秒还说听她的吩咐,下一秒就把事儿交给了全康,她一泄气,感觉手快冻僵了,垂目,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