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黄色,渐渐,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黎婉才想起要给他收拾身子。
隔间是浴房,里边的炉子上温着热水,不多,只够洗脸洗脚,黎婉手提着炉子,把水倒进盆里,又往盆里添了些冷水,探手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了才端着盆子回了屋里。
秦牧隐已换好了衣衫,黑如墨般的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肩头,黎婉将盆子放在架子上,拧了巾子给他,他去外边走了一圈,周身带了外边的阴冷,挨着他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清香——腊梅与雪的香气!
秦牧隐接过冒着热气的巾子,在脸上擦了擦,巾子移到脖颈间,露出大片肌肤,黎婉微微移开眼,耳根子却是红了。
“腊梅枯了,极喜欢的话府里还有,留着枯枝过年不吉利!”她舍不得扔掉他送的花,他就告诉她,他还会给她折,老夫人都想着送她新年礼了,他也要有所表示、
暗香浮动,人比花娇,秦牧隐折花时想到的词。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黎婉听得身子一怔,他出去竟是为她折花去了,整座侯府,今时还盛开腊梅的地儿只有他的书房了,黎婉面色发酸,咽下了口中的呜咽,盈盈失礼道,“妾身谢谢侯爷了!”
秦牧隐手拖着巾子,黎婉上前一步接过,他的脸泛着凉气,手里的巾子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