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了?”
全安回道,“早就给张妈妈说了,屋子里是暖和的。”
果真秦牧隐早就料到他会喝醉提前打了招呼的,黎婉欲推开门进屋,手抬到一半,想想又放下了,他既然安排好了不想打扰她,何必拂了他的好意,转身,瞥了眼全安全福,“天冷了,你们抱床被子进屋守着吧。”
“谢夫人,奴才待会就去……”全安全福又躬了躬身,黎婉抓紧身上的斗篷,现在她才觉得冷了。
回到屋里,琢磨着怎么和秦牧隐开口说这件事,快天亮了才睡下。
睁开眼,黎婉起身撩起帷帐看了眼沙漏,竟然这么晚了,今日还有进宫给皇后娘娘磕头呢,着急的叫了声,“紫兰,快进屋伺候我梳洗。”今天入宫肯定晚了,紫兰怎么也不叫她一声。
“醒了?”
循声望去,黎婉才发现临窗的床上,秦牧隐盘膝而坐,跟前搁着一张棋盘,他手里捏了枚一颗白棋,状似在沉思。黎婉神色微窘,她以为无人正准备脱了寝衣换衣衫呢。
“侯爷,您醒了?”
秦牧隐抬头,视线落在墙边桌上的沙漏上,黎婉脸色一红,这么晚了,的确早该醒了,又问,“侯爷,您在下棋?”他雅兴倒高,不由得想起秦牧隐与她对弈时出口的鄙视和轻蔑,酡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