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她这辈子本为“帮扶”而活。
沈元歌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拔下发间凤钗,掷在地上。
叮铃当啷的首饰撞击声响起,钗环簪珥接续掉落,砸在裙边,宫人见状,彻底绝了望,相携奔逃而去,殿中空空,身上钗饰褪尽,变得十分轻松时,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久远到模糊,浑身是血的人影。
当年入京途中被她随口解围的那个少年,是她此生唯一帮到过的人了吧。
是了,原来她也是曾经帮到过别人的。
沈元歌方才惊觉,少的可怜而卑微的一段过往,却成了自己解脱前最后的一点念想,也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幸。
她将长发垂散到耳后,解开四寸宽的大带,将厚重宫装从身上剥了下来,弃在一边,从内殿中拿出她来时系的鹤绒披风,走了出去。
叛军入京,皇帝退走,她是后宫之首,怎会被轻易放过,宁愿自行解脱,也不要被俘后收紧折辱。
只是临行前,她还想看看外面的天。
然后,把自己交付到外面的地上。
不要在这里了,再也不要待在这里——
沈元歌长发披委,一身裹素,登上了宫墙。
高墙数十丈,她一步一阶的往上走,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