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投足间却不像寻常官宦家的小姐,倒似宫廷贵女之态,有雍容气度。”
甄景为饶有兴趣的抬眼,忽地笑了:“那我明日可要见见。”
姜氏所说的‘宫廷之态’,实际上也困扰到了沈元歌。
她从不认为那是什么雍容气度,不过是宫中诸人方方框框的日子长了,身上生出来假面一般的硬痂,一旦撕下来就会鲜血淋漓,便只能这么过下去,直到麻木习惯。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在后宫浸淫十年之久,留在身上的东西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扔掉,昨日若有意掩藏反而成了四不像,倒不如坦然接受,然后慢慢改变。
沈元歌起身推开窗,院中朝露未晞,又是一日好晨光,她缓缓呼吸了一口气,听见身后春菱道:“姑娘,早膳准备好了。”
沈元歌应了一声,转头微笑道:“去看看兆麟起身了没有,用完饭我们去给外祖母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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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孙女儿来前整理的府中账目和银票,躬请外祖母代为收纳。”沈元歌磕了头,将账本和银票捧在手中,举过头顶。
甄母未收,只吩咐把她扶起来,笑道:“好孩子,何必特特来交予我,原本就是你们父亲留下的东西,”她拍拍沈元歌的手背,“我早先挂着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