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氏看几个小辈都各相见了,忙招呼着归了坐,甄母问了些送丧落葬,路上经停之事,沈元歌一一答了,甄母方缓下一口气,又道:“一路奔波过来,定然还未吃饭,先去后堂坐会儿吧,你们两个母舅现下还在官衙未归,下午去见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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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此次前来,兆麟带了一个贴身小厮阿明,沈元歌却并未带侍女,甄母便指了随身的丫头春菱给她,又安排沈兆麟去西边的川桐院和表哥们一块住着,沈元歌去相邻的筠清馆,待全部安置妥当,已是日落西山,姐弟俩去见了三舅,二舅却还未回来,只得作罢。
直到夜色完全笼罩,甄景为才披星戴月的回了国公府,径直入了东屋正堂,刚抬手压在脑后,打眼瞧见邓婆子也在屋里,正和炕上的姜氏说着什么,言犹未毕,见他进来,慌忙伏身行礼:“老爷。”
他心中烦躁,摆摆手让人出去,才将戴着的乌纱幞头撸下来往桌上一掷,口中低骂道:“这帮龟儿!”
姜氏看了他一眼,下炕替他更衣,边道:“又给你气受了?”
甄景为面色泛青,不吐不快,可朝事又不好向妇人言,只冷道:“一味拜高踩低罢了,朝里那起子人的嘴脸我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