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小倌的不少,但换成小娘子,一府姐妹的婚事就悬了。
谢家余财颇丰,在府城很有名气,她和刘氏不合,和几个庶妹倒无仇怨,可以顺便替她们考虑下。
轿子是租的,扶着帷帽步到客栈楼下,珊瑚和玛瑙一个扶她,一个在前引她上楼。
主仆三人走进一间上房,听见细弱琴声,未见拐角处,谢珏视线擦过靠廊柱高脚几上的盆栽,意外地打量她们。
珊瑚和玛瑙副小姐一样养在府里,比不受宠的庶女还得脸面,外人不识她俩,他却认得。她们随侍的,想必就是谢妍。
只是这酒栈不是谢家的生意,也不是谢妍的私产,她来这做什么。
扇柄打在手心,谢珏的声音降下去,从有一搭没一搭地答话变作无。
王裘脸看过来,谢珏说:“你们先走,我忽然想起约了人。”
谢妍走到宽阔的木雕屏风后面,把两个丫鬟留在门口。她们会武,摔杯为号,她要摔了什么,她们立马进来。
透过薄绢打量窗边的青年,他叫玉生,挨着低卷的竹帘,面目模糊。
街巷的喧闹声浪潮一样冲刷上来,琴音铿锵。他拂过弦,是安静的,把膝上琴安放中央榻几,他起身迎她。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