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委屈下,坐这辆车。”
此刻谢妍背脊已然板正。她本来看着马和驴的对比碍眼,谢珏一抢白,什么都不好说了。隔着绢纱左右打量,谢妍说:“行吧。”
她扶着珊瑚的手上脚踏,心神还是不宁。灵光一闪,动作一顿:“我听说,爹这次行商回来,你要接手铺子。”
“是有这回事。”
谢妍沉默。
他们不从一个娘胎出来,虽是血亲,更像生人。不对付这么多年,焉知他会不会卖了她。
“二郎交游甚广,应酬良多,想必很缺银子。”她走下来,离开珊瑚的手,在谢珏耳边恫吓道:“你要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有的是办法黄你差事。”
那是哭后的嗓音,字句流淌,让绮念一点点死灰复燃。
刚刚有闻到香吗?
主仆三人走上驴车,布帘晃荡,谢珏盯着帘面神色不明。
驴和马静默着甩尾,人心渐渐焦灼。得不到吩咐的车夫开口询问:“小郎君?”
怎盯着看不说走,有什么问题快提,他还要跑别的生意。
谢珏抬了抬下巴,表示赞同。车夫扬鞭,木轮子缓缓转动。
小窗是钉死的一方麻纱,窗板在里面,应是打开的,麻纱随驴车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