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餐期间她随意观赏室内环境,右手边的餐桌旁一位穿灰色绸缎唐装,剃平头的墨镜老先生正在用餐。
只见他伸手摸索碗碟边缘,端起凑到鼻底嗅一嗅才下筷,看来是个双目失明的盲人。
洪爽见着瞎子就想起冷阳,顺便默念诅咒,目光越过老者向远处延伸,立刻撞到一个熟悉的障碍物。
怎么又是他?!
她眯一眯眼调整焦距,确定坐在老头儿右边桌上的顾客就是她正在怨怼的167。
这人照旧做独狼,桌上摆满杯盘碗盏,至少点了十来个菜,细嚼慢咽享用着。
她先不考虑他的饭量和钱包,只感叹冤家路窄,榕州这么大,却哪儿哪儿都能撞见他,难道衰神太宠她这个旧爱,仍在身边流连?
碰上他确实晦气,可我是来吃饭的,总不能为躲他放弃美食,先当他是空气吧。
洪爽内心像油焖大虾,细腻与粗犷平衡调和,不介意与讨厌的人同处一地,坦然地品味菜肴。
这家店的菜制作精致,味道也不错,但以专业标准评判,离优秀尚有一定距离。并非厨师技不如人,只因致力追求效益,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