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的眼神,安静地垂下眼帘。
“醒了就吭个声,能站得起来不?”长安却也没大惊小怪。陆承礼虽是个傻子,但也并非全然的智障,或许傻子的脑子偶尔也会思考什么重要事呢?
长安觉得自己不能狭隘地去看待一个傻子,尤其这人长了一张非常赏心悦目的脸。说不定此时的正常是她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大脑自动给人美化呢?这么一想,长安被自己给逗乐了,苦中作乐,好像也不错。
稍微动了下脚,蹲太久,她腿麻了。
见陆承礼神情又恢复恍惚,她心想,果然,刚才肯定是她错觉。
陆承礼不是正常人,长安也不问他了。脏布啪一下丢进钵里,染的血一沾水就晕开,迅速染红一钵清水。她锤了锤腿,叉腰站起来看向大门。
去给陆承礼请大夫的常松还没回,她想想,干脆再去换钵清水。
“你坐着莫乱动,”长安脚下有千根针在扎,扎得她龇牙咧嘴的,“我一会儿回来。”
周和以眼帘静静地垂着,晨光下,显得人沉静又乖巧。
长安走到井边,背对着他,捡起抓着地上木桶的绳索,嘿咻一下将桶丢进井里才慢慢地抬起了头。周和以才又一次抬起眼帘,陆承礼茶色的眼睛不知为何黝黑得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