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器那边的信儿十多日前就递来了府上。不过因公主不在府上,这事儿就暂时压在她手里。本想着等公主归来立即禀报,如今看长公主与姜怡宁亲亲热热地用了晚膳,姜怡宁又扶着她去后院里走动,她便又有些犹豫。
李嬷嬷亦步亦趋地随行,心中如何,面上却是丁点儿看不出来。
她一路上就姜怡宁小意地拿话哄着公主,公主面上的笑就没下去过。李嬷嬷看得心酸,想着外头传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难得郡主想通了跟长公主亲近,若为这点子半真半假的怀疑就坏了公主的祖孙情分,怕是真的罪过了。
心里头这么一掂量,李嬷嬷心道罢了。既然十几年都等了,估计也不急一时。公主难得开怀,这事儿不若再缓一缓。
……
天色越来越暗,周和以带着一身晚露,从院墙上跳下来。
院子里已经点上灯了,隐隐绰绰的灯光从纱窗里映出来,似乎有人影儿在攒动。他翕了翕鼻子,似乎有饭菜的香气,就听到长安在那大声地叫唤。
“承礼?陆承礼?”她音色偏甜但语调有几分清淡,听着十分悦耳,“这大傻子又去哪儿了?一不牵着,转眼就丢了?该不会被人拐了吧?”
站在树后的周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