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垂下来的头发。
她心里还在计较。
尤其是看到钟铭一手托着“心心”,边走边给它抓痒的姿态,怎么看怎么刺眼。
心心……
心心!
全世界有那么多名字,叫什么不好偏叫心心?!
隋心腹诽着,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想要将那些盘子洗蜕皮。
直到老板娘走了进来,笑嘻嘻的立在水池边,用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扒拉了一下其中一个,说:“这几个不合格,重洗。”
隋心动作一顿,默不作声的将它们重新放进水池里。
但很快就听到老板娘轻笑道:“小妹妹,别以为我是在欺负你啊,小钟在我这里当苦力的那三个月,要求可比这个严多了。”
隋心一怔,抬头问:“钟铭也在这里打过工?”
“是啊,就和你现在一样,是个洗碗工,每天八百个盘子。”老板娘比划着,然后伸出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有时候下课了过来,洗到半夜,有时候没课就从早上开始干。第二天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他的肩周炎就是这么落下的。”
肩周炎?难怪她今早醒来,看到他在揉肩膀。
见隋心一脸认真地听着,老板娘继续道:“有时候外场人手不够,还得过去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