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大厅中央的办公桌边,拿出了一叠报告递给贝芷意,“内容很多,你慢慢来,有问题随时问我。”
他拧着眉看着贝芷意小小步的走近他,红着脸接过了那一叠资料,用他熟悉的,比蚊子大一分贝的声音向他道谢。
“谢我干什么。”他笑,嘴角扯了扯,坐回到电脑面前。
电脑屏幕里他的倒影只有他自己能看到,他看到他笑得自嘲,眼睛不由自主的瞥向那个安静如鸡的女人。
那个急着回家相亲结婚的女人。
都市女人。
被混凝土钢筋保护得细皮嫩肉,脸皮很薄,对肢体接触敏感,偷偷看他的眼神带着弯钩。
像没有鱼饵的鱼钩,咬上了,就很难挣脱,每动一下,都会痛得龇牙咧嘴。
有很多鲨鱼都是死在这样的鱼钩下,因为挣扎,因为无法摆脱,最后被鱼钩戳穿了整个下颚,死于失血过多或者无法进食。
他有些不耐烦的敲击着鼠标,发邮件的动作急促而粗鲁。
下颚隐隐作痛。
所以他不耐烦的回头,瞪视那个一直低着头看记录的贝芷意。
“有没有不懂的?”鬼使神差的,这一次他用了中文。
“为什么是鲨鱼?”贝芷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