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因为她现在已经慌到开始深呼吸。
她父母从来没有打过她,他们家奉行的是打击教育,她活到二十七岁,父母从来没有夸过她。
很多时候她不是没有做好,而是父母希望她能再努力一点,做到更好。
这样压力下长大的孩子,不可能不惧怕父母,尤其是在明确自己确实已经做错了事的前提下。
她拨电话的手都有点抖,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她憋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想过各种可能性对各种情况都有应对策略的谎话版本。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生平第一次对父母说谎,是因为人生跌到了谷底,她需要喘口气;而她生平第二次对父母说谎,是因为她这口气喘大了。
她这次,想要给自己一个改命的机会。
她再也不想回到认识和安之前的日子,那些毫无惊喜的、连自己以后生孩子在哪个医院住在什么学区孩子以后读什么学校都算计好了的未来。
她才27岁,她的人生却已经仿佛可以一眼看穿所有的生老病死,她才27岁,却已经彻底忘记自己十七岁的时候,是不是像少女小樱那样对未来充满希望。
她拨电话的姿势有些破釜沉舟,做了所有她能做的思想准备,拨通了之后却因为电话那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