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咬着唇仰着头,平静了几秒,才说:“我也讨厌他,我一点不喜欢他,他不配做我的爸爸。”
“如果他真的那么爱妈妈,他不会这样对我,这样无止境地伤害我。”
“我觉得他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不可理喻,自私到只爱自己的混蛋。”
许朝暮听着这番话,心被扎着疼:“如一,我……”
“我说完了,我不会再回许家,也不会再来这里,这个家里,谁生谁死,与我无关。”
说完,闻如一挂断了电话,怕许朝暮再打过来,她直接关了机。
这些话压在她心里好多年,一直以为她顾及着许朝暮的想法,没有说出口。
外婆之后,许朝暮是唯一真心待她的人。
但她又和外婆不一样,她对许家,对自己,都一样的好。
那些阖家欢乐、冰释前嫌的和谐场面,闻如一从来没想过。
因为光是想到,就令人作呕。
——
从清城回来之后,向言叙和闻如一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谁也没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因为上个月闻如一表现突出,方程开始把很多活都交给她来做。
这受上司重视是好事,可闻如一整天忙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