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已备下好菜,没一会儿阿照提脚进来,额头冒着细汗,嘴里直嚷:“作死的,会宝楼的羊羔酒竟卖到八钱银子!八钱!”
意儿眼里发亮,伸手笑道:“好丫头,快给我满上,只等你这酒呢。”
阿照落座,语气微喘:“我的好姐姐,可省着点儿吧,咱兜里没多少银子了。”
意儿望向宋敏:“果真到了这步田地?阿照竟同我哭穷。”
宋敏笑说:“京城物价高昂,你又大手大脚惯了,哪里晓得这丫头心里多着急。”
意儿畅快地吃了杯酒,辣得双目迷离,好不舒坦。“着急作甚,”她勾起嘴角笑:“真到了山穷水尽,有阿照在呢,叫她去东街瓦肆里搭棚子,摔跤耍拳也好,舞刀弄枪也罢,凭她的身手,难道不比那些演杂戏的强?”
阿照听了一时怔住,抿紧了嘴,憋得好一会儿,双颊通红,暗暗嘀咕:“我堂堂溪山派弟子,伏羲掌正统传人,岂能去街上杂耍表演,做那乞食之人?”
意儿忍笑:“你算哪门子传人?”她眉梢上挑:“我的大女侠,好生坐下吃酒吧。”
说笑半晌,意儿醉了,昏幽幽解了外衫,歪在床头打瞌睡。宋敏见阿照仍闷闷的,上前轻拍她的肩:“怎么,当真恼了不成?你还不清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