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又在软榻上躺了片刻,这才不慌不忙的坐起身来,柳红柳绿帮她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裙,又用两支玉簪重新挽了发,这才扶着她往去花厅去。
而另一边,宋承瑀早已等候多时。
他并非像宋鸿逸一样是快马加鞭从京城赶来的,而是本身人就在离泾县不远的源县。
每年的清明节,对于北地的学子来说,乃是一场盛会。由白鹿书院与盛霖书院牵头举办的诗会,不仅是两所书院的先生与学子参与,几乎年年都能见到当世大儒的身影,但凡晋国学子,不论达官贵胄亦或寒门子弟,无一不心向往之。若能入得其眼,可谓是前途无量。
当然,这对宋承瑀来说,吸引力就没那么强了。他贵为皇子,且为皇后嫡出,谢家又是百年世家,为他寻一个好先生,简直易如反掌。而教导他的先生,正是当世大儒之一的齐衡松。
不过他虽然不像大多数学子一样想要借此拜入名师门下,却也是一次不落的参加每年的盛会,不为别的,只为与北地学子一较高下。
此次,他便是与先生一道从京城出来,在源县住下,等着参与这一次盛会,却不想忽然接到祖父的亲笔书信。
斥退伺候的人之后,书房内只余下他与齐先生二人,他这才拆开信件,与先生一道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