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胜算了。待会儿你们送几个手炉过去,或者请差役让他们避一避风雪,免得刘家内眷受寒受冻。”同为受害者的家眷,她对刘武的家人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情。每当瞧见她们哀伤流泪、茫然无措的模样,便不由得思念至今行踪不明的谢琰。然而,即使如此,她依然坚信谢琰还活着,自己并未失去他,染娘也并未失去阿爷。
“我省得。”孙秋娘颔首应道,“此事了结之后,咱们便全心全意去寻姊夫。将漠北草原都翻遍了,也要将他找出来。如今部曲们漫漫寻找,自是很难得到消息。说不得,阿姊赶到漠北之后,便会心有灵犀呢?”
闻言,李暇玉的神情亦柔软许多:“嗯,家中安置妥当之后,我想亲自将他寻回来。且待年后罢,染娘便暂时托付给你们照顾了。待她年纪再大些,便能跟着我一同去漠北了。只希望那时候,三郎已经归家了才好。”
这时,便听堂内主持审理的大理寺卿道:“召定敏郡君谢李氏入堂。”守候在堂前阶上的差役遂跟着唱名,李暇玉脱下狐裘,将手炉塞回孙秋娘怀中,不紧不慢地拾级而上。
威严肃穆的刺史府正堂之内,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中丞三司赫然并坐在长案之后,面无表情地翻看着书史们呈上来的审讯供词以及相关证据帛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