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一整年的座位都是名次靠前者具备优先选择权,她死皮赖脸地绑住陈燃,只准他和自己坐同桌,班主任见她成绩突飞猛进也没说什么,只私下分开暗示他们不准早恋,其言语之隐晦,直到后来裴裴提点一二她才体会明白。
那天她撕下两张漂亮的标签纸,一张留给自己,一张递给陈燃。
班主任一席话后,教室里立刻显而易见地分成两种人。
一种自始至终目标明确,奋斗理想提笔就来,根本无需犹豫;另一种埋头思索,静心比较,仿佛第一次正视未来。
习萌属于后者,而陈燃属于前者。
陈燃觉得她给的便签纸太花哨,转手便要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朴素的格子纸。
习萌拦住他,“别别别呀,梦想是多唯美的词啊,就应该用好看的纸写。而且我们两个要用一模一样的纸,写上一模一样的梦想。”
类似这种口无遮拦的话说过无数次,她从不羞赧。
陈燃也已习惯,神色不变,只抬眸看她,纠正:“不是梦想,是理想。”
在她看来都一样:“梦想不就是理想么?”
“不是。”他看向窗外蔚蓝的天空,眼神放空,“梦想往往只是一场梦,是不够清醒的自娱自乐。而理想通常是足够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