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问她:“烧退了么?”
她难过得发不出声。
对面,沈芸哭倒在裴爸爸肩膀,嘴里喃喃:“让她走吧,太受罪了,走了就解脱了……”
解脱了么?
习萌抓着自己的短发,难受地死死埋下头。
她不想她走,不要她走……
可生与死并不是她想不想要不要的问题。
她变成一只鸵鸟,久久抱着脑袋一声不吭,仿佛这样时间就不再转,周遭的世事就不会发生改变。
不知过了多久,沈芸喊她进去,说裴裴要见她。
她鼻子是堵的,看见裴裴脸上的吸氧面罩,大概是心理作用,更加感觉呼吸不畅。
裴裴说不了话,因为她没有力气去抵抗面罩内部的压力。
她只是勉力睁开眼睛看着她,用一种流连眷恋的眼神持久地看着她。
那目光好似在说:别哭,瞧你这出息。
习萌抹抹眼睛,哽咽不止:“我没哭,只是今天面部干旱,需要雨水滋润。”
裴裴嘴角微弯,幅度很小,但还是被她透过面罩一眼捉住。
她咧嘴,又哭又笑的,丑兮兮。边吸鼻子边说:“裴裴,我们约好大学毕业旅行还要一起的。”
裴裴无声凝望她,眼皮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