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绣房里尽是女眷,聚在一堆说起心事来淅淅沥沥,琐琐碎碎,没有停歇的时候。
溧阳将她拉到无人处,凝重了神色问:“昨天是怎么回事?听说在凤阁里闹了一场,外面传得沸沸扬扬。”
兰茵想了想,觉得告诉她也无妨,反正凭着溧阳公主早晚也能打听出来的。
听完前因后果,溧阳浮上些怒气,“岂有此理,就这么一个入嗣过继的事,都快把宗亲们搅合疯了!”话音清脆,引得绣帷后几家贵女往这边瞧,兰茵调转身子,挡住她们的视线,抚着溧阳的手,道:“好歹都过去了,幸亏当年还有几个老人说得清楚,不然凭我自己,挖空了心肠也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溧阳道:“那时你才几岁?懂什么事,能说清楚才怪。”
姑侄两又说了一会儿话,吴连月的贴身侍女来找溧阳,说是钗环头面有些拿不准,想让溧阳去看看。
“这孩子,都是大人还没个主见,非得我来拿主意。”言语中埋怨却带着宠溺,兰茵便催她快去。
溧阳本将她带到静谧处,她这一走,兰茵就落了单。正有些百无聊赖,到屏风后捏了块鹅油糕,便听那几个姑娘像是也离了原先的坐席,在屏风外的缠丝榻上流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