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一年的指望就都在田间地头了,各家各户谁不是从一落下种子就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捉虫除草,松土灌溉,比养孩子还上心的对待每一株禾苗。
如今终于到了丰收的季节,是以,路上挽着篮子,包了头巾的妇女,个个脸上都笑容满面。
陆家村依山傍水,土地肥沃,种的粟米亩产能高达两石。
不缺吃食的人家,就会找了木板车推到县里粮站,换成铜钱。
俊俏的小伙会买个簪子手帕,递给相中的姑娘。
也有换几坛好酒,埋在院里大树下,等到过年,开上一坛,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个年夜饭。
多的是扯几尺素布,给家里老人或是孩子,裁剪出一身新衣。
是以,此时的陆家村,村民们全都活跃在田间地头,仔细的将割下的粟米装进背筐。
粟杆也是烧火的好原料,这都是要屯起来的,接下来一冬的取暖就全靠它了。
“亲家!亲家!”
喊话的妇人穿一身蓝布短褂,描着两道柳叶似的细眉,一张面皮上也不知糊了多少水粉,白惨惨一张发面团似的虚胖大脸上还涂了个红色口脂,通身上下就发髻梳的还算顺眼,但她不知从那摘得一朵小黄花,插在鬓角,那小黄花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