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恕臣直言,殿下,”长史也直白地说,“容决不在汴京时还好,等他回了汴京……殿下您的清净日子差不多到头了。”
薛嘉禾不以为然,“我和容决两看两相厌,他回来又如何?左右摄政王府这么大,想见不到面容易得很。”
长史深深叹了一口气,对薛嘉禾到地一揖,“殿下,容决此番回京,若是他知道行事分寸也就罢了,若是摄政王这个名头已经不能再安抚住他……这就是殿下要操心的事情了。”
“那也得容决愿意听我的话。”薛嘉禾将最后一块梨肉也珍惜地吃进嘴里,才道,“我看难。”
一年半前容决走时甚至没和她道个别,大婚当日放了她个鸽子,可谓极尽羞辱之事,若是薛嘉禾真对容决有那么一两分情意,那天或许就气得要跳河了。
不过偏生不巧,容决对薛嘉禾来说也是个陌生人,她嫁给容决是为了稳定证据、给幼帝争取站稳脚跟的时间,又不是为了让容决死心塌地爱上她。
——那固然也是一条捷径,只不过薛嘉禾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晓得容决是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先帝硬塞给他的女人的。
抱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想法,薛嘉禾在摄政王府中又等了一日,就等到了提前返还的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