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了脸色。
容家是在那一年倒的,抄家。
只是薛嘉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母亲居然是容家的夫人。
……难怪她刚回汴京城时,有些人看她的眼神格外怪异。想来她这身世,就算比起私生子来也算不上台面,难怪被封“绥靖”这个封号时满朝文武也没几个反对的。
她揉着自己的手腕,忍不住想问问容决在容家倒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但目光扫过容决生人勿近的面孔,还是咽了回去。
何必扒别人的伤疤。
“殿下。”绿盈轻声在不远处问道,“您想用些什么吗?”
“不必。”薛嘉禾摇摇头,诧异地发现窗外竟已经是夕阳西斜一片橙红色,“我睡了多久?”
“半日,”容决的视线钉死在薛嘉禾身上,他头也不回地吩咐,“送粥来,我看着殿下服药。”
绿盈小心地看了眼薛嘉禾,见她无所谓地摆摆手,便应了声是离开。
“我见摄政王殿下还在这里,以为时间才过没多久。”薛嘉禾撑着床榻移动靠到床头,她抬脸望着床边男人道,“……王爷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你吐的血还留在我书房里。”那副病入膏肓的架势叫他根本不敢走开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