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我这么大岁数还没经历过这情况,看着孙乔推进手术室,怎么喊他都不睁开眼,我以为我要失去这唯一的儿子了。”
手术了七八个小时,在重症病房呆了将近半个月,昏迷三四天。我当时没敢告诉孙乔他妈,就自己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看他一袋袋的输血,脸色发灰,打着氧气,一动不动的,都不知道我怎么渡过那几天的。
医生不断地下病危通知书,我就在重症室外这么看着他,眼睛都不敢眨,我怕旁边的仪器有什么波动,病危通知四天我接到八张,那么厚,厚的我都快拿不动了,也太轻了,我儿子的命就在掌心我似乎都快抓不住。那滋味啊,那滋味,不好受。
孙上将端起茶杯低下眼睛,掩饰眼角的发红。
这是全部的父爱,在那时候他不是军界人物,不是上将,只是一个平凡的充满绝望的父亲。
“我当时觉得我特对不起孙乔,我一直工作忙忽略对他的管教,他小时候我也不在他身边,有一次我回家探亲你阿姨和我说,孙乔问她是不是爸爸牺牲了?挨了一顿揍,可我知道不是孩子故意这么说,是我长期不在家他看不见我才这么问的。
我三十一有了孙乔这个儿子,你阿姨身体不好,当年我和你阿姨也是长期两地分居,没有第二个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