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拉着担架,担架上躺的是他。
所谓的担架,就是两根白桦树干,用衣服包起来做了一个很简易的托板。
罗俊所有的防寒衣物,军大衣、冲锋衣狗皮帽子都在他的身上,包裹的很严密。
罗俊浑身用力,用肩膀的力量拖着这个简易的托板拉拽着往前走。
零下三十几度,他就一件保暖内衣,浑身冒着汗,汗水和寒冷的天气一相遇就变成蒸汽,罗俊光着脑袋,大脑袋都冒着白雾。
身体前弓,和拉纤的纤夫一样很努力地在雪地里行走,每走一步,大学都没过他的膝盖,前后看不见路,看不到人烟,只有在雪地里拖行的痕迹,一直延伸到看不边。
也就是说,罗俊就这么拖着他,走了很久。
宁可他自己冻着,也把防寒衣物给自己裹上。走不动了就这么拖行也不离不弃没有放弃他。
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体力不到极限不会昏迷。自己都昏过去了,罗俊也到极限了吧,但是他一直在这么拖着一个差一点就要死的人前进。
毅力?意志?是什么促使罗俊当了那个拉爬犁的狗拖着他横穿雪地?
看着他的后背,因为往前用力,后背的肌肉紧绷着,军绿色的裤子,黑色的保暖内衣,一个冒着白烟的后脑勺,还有